坏账、持续赤字的负面记录令其借贷利率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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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欧洲的法国、德国、英国等相比,为什么西班牙,或者说整个南欧的工业化起步这么晚

  有很多说法,比如说殖民地拖累等。关键西班牙是极端天主教大本营,思想极端保守,社会思想管制严,文化创新能力差。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归根到底还是道(文化制度)的层面创造和突破,而非简单的器(技术)的进步。

  西班牙统一的过程(收复失地)是在封建制度尚未受到根本破坏的条件下形成民族国家并扩张的,当时资本主义条件并不具备,在征服新大陆以及各种历史事件下,贵族和教士阶层的权力过度膨胀,工商业和农民在这个国家不受待见,封建势力压迫资本主义,没有经济基础和文化条件。

  国家战争不断,耗财耗民,争霸旧大陆征服新大陆,15世纪末到16世纪中的意大利战争,16世纪和新教徒的三十年战争,和英格兰的大海战,作为哈布斯堡与法兰西的战争,和奥斯曼异教徒不停的冲突。还有荷兰英国在商业上的压制,国内宗教关系的迫害和压迫,最主要的还是民风吧。

  如果你认为卡斯蒂亚那种干旱炎热的内陆能发展出资本主义,才是天方夜谭。

  最主要的核心原因是西班牙落后的农业,在进入二十世纪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西班牙的农业劳动力占比仍处在三分之二以上。其实,西班牙的自然环境也不是太适合农业发展。伊比利亚半岛中央是高海拔的梅塞塔高原,沿海低地面积狭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国土年降水量不足七百五十毫米。这使得农业精耕技术难以被引入。工业革命前,英国爆发了所谓的农业革命,但其却并不适合伊比利亚半岛的环境。从科技的角度来看,西班牙一直处在古罗马时期。大多数西班牙人只能勉强维持生活所需,而农业产量不仅低于英法等老牌工业国,而且还低于意大利等地中海国家①。

  此外,当西班牙政府试图进行农业改革时,政坛的混乱、虚弱令本就差强人意的农业结构进一步恶化,造成了南部大农场过多,北部小农场过多的局面。而政府关于农业的保护政策迎合了低效却在政治上举足轻重的农业利益集团的利益但却断送了西班牙农业的未来。更不要提那波旁王朝历代政府对低价进口食品征收进口税的传统②。

  伊比利亚式的财政政策也是导致西班牙工业化落后的核心原因之一:在一五五七年至一六九六年里,西班牙当局财政违约达十四次。但十九世纪的西班牙财政还要更加不堪。财政的混乱造成了恶性循环:同许多新兴市场的国家的情况类似,坏账、持续赤字的负面记录令其借贷利率直线上升,极其不利于投资。德拉腊就曾在讽刺马德里证券交易所时坦言道“西班牙的信用”已经被埋葬在那里了。要知道,那还是一八三六年。

  教育的失败也是一个诱因,西班牙的教育总体上远落后于大部分西欧国家。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小学这类初等教育机构的入学人数一度达到顶峰,但却在随后的三十年里直线下降③。除了“自由教育学院”(Insti-tuto de la Enseñanza)外,西班牙的近代化教育可谓是一事无成。

  受保护的农业在国际市场部毫无竞争力,过低的农业收入限制了国内市场的发展,过少的资本原始积累不足以支撑工业的发展。永远处在赤字的政府财政挤走了私人产业,而非鼓励人民进行投资、购买金融产品。仅有的几个例外是加泰罗尼亚的纺织业和少数省份的矿业,但他们主要是由外资控股经营。总而言之,西班牙工业化及现代化失败的主要原因可以归咎于落后的农业、目光短浅的地方保护主义、糟糕的财政政策和基础教育的缺乏。

  参考资料:

  ①Gabriel Tortella et al.,“Producción y Productividad Agraria”

  ②参见Jean Bergier,Historie éconoique de la Suisse(Lausanne,1984)及José Manuel de Paz,Sumario del arancel,aprobado por su Magestad(México,D.F,1723)

  ③见Tortella,Desarrollo,第八十五页

  早期的工业化受地理条件的限制比较大。西班牙大部分地区多为山地,不具备地势平坦的河流。自然不具备可进行大规模物流的前提条件。同时也没有煤和铁等资源。自然不具备工业革命所需要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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